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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海岸行驶，是这趟旅行的重头戏。从斯坦福大学出来，特意沿着280号公路往回走，就是为了从旧金山开始沿海南下。280号修筑在半岛的山脊上，雾气浓重。偶然一瞥，却见山下的旧金山国际机场阳光灿烂。湾区的道路密集而繁杂，如果没有导航仪，绝对寸步难行。终于驶上沿海1号公路，宽广的大洋铺展于天际，天空一派湛蓝，仿若从迷蒙中驶出。虽然独自一人，旅行的兴致却悠然而勃发。
这一个下午的行驶从旧金山至蒙特雷，因为天气好，天蓝蓝，海蓝蓝，已经叫人陶醉。其实，更精彩的还在后面。
美国西南海岸的壮丽景色中，最精彩的，当数蒙特雷至赫斯特城堡一段。宽广的海洋，必以险峻的山岭作伴，方显示出海的博大。而高耸的山崖，亦须依偎碧海的伴随，方见得山的宽厚。黝黑的礁石，是山的指尖，梳理着大海的柔情。白浪拍岸，是海的舞步，簇拥着大山的胸怀。涛声不绝，就是一曲永恒的大圆舞曲。蓝天作帷幕，艳阳为灯光，在这一个天地大舞台中，有我一辆红色的战车，在蜿蜒的山路上高低辗转，激情澎湃。更妙的是，海水在阳光的烘烤下，蒸腾起一层飘渺的白云，在山之下、海之上浮幻而来，正如激扬的舞步踩起一层袅娜的烟雾，为这出不朽的舞剧增添奇幻的效果。山岩上苍劲的美洲柏，是我惆怅的头发。天上飞翔的海鸥，水里嬉戏的水獭，是你灵动的思绪。还有什么可说的，在这一道令人窒息却又心跳的风景线上，但凡是有品位的旅行家，一生之中必然要走一次。
马士革 《2010美西山湖海（6）：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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