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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费城停留,除了凭吊历史,还要看看故人。
作为一个旅游者,如果他愿意在一个地方驻足,风景固然是重要原因,但人的因素更关键。因为哪里都有清风明月、古迹名胜,不必跑到远方就能看到;但故人却很有限,只有在特定的时间和特定的地点才能会面。所以我每到一个地方,除了观景,还要看看老朋友。
在从华盛顿开往费城的火车上, L和我电话约定:明日中午,L陪我们逛唐人街,并在那里用,L送我们到火车站,我们从那里出发到纽约。
中午12点,我们退了房,L也如约而至,和她同来的还有她的女儿琦琦,今年8岁,长着一双好奇的眼睛,浑身散发着美国人特有的那种开朗和活泼。
L特意为我们选择了粤式厅,我们围坐一起,一边闲聊,一边吃广式“早茶”。这种“早茶”以供应精美的广式点心而着称。
在这异乡的街头,和故人品尝着故乡的美食,如烟往事,一点点浮上心头。既熟悉,又陌生;既清晰,又模糊。
我和L是高中同窗,我们从不同的县市,考入了本省的一所重点高中。
记忆中的高中生活,大多是灰色的。我们整日埋头书本,过着单调而又重复的生活。
记忆中的高中生活,偶尔也有一丝色彩,我们不止一次走进春天的旷野,欣赏漫山遍野的鲜花。
记忆中的高中生活,也有“潇洒”的时候。临近毕业时,课程比较轻松,一些同学组成 “美食团”,到附近同学或老师家“蹭饭”,面对大人精心准备的美食,大家狼吞虎咽地吃起来,一点都不觉得难为情。
我记得,L也是这个“美食团”的成员之一。
后来,L、我和其他几位同学考入了京城。周末、或者外地同学进京时,我们总爱聚在清华园,看看闻一多的花岗岩雕塑,欣赏朱自清的荷塘月色,时光像流水一样,伴着青春快乐地流淌。
大学毕业后,L考取了麻省理工学院,踏上了新的人生历程。我则留在北京,从此步入社会生活。在很长时间里,我没有L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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