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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一路风雪多伦多(续集)第一次进急诊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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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懒,沉寂了一年不写字, 我在家园论坛发表的 一路风雪多伦多(行前准备/路途攻略/加国印象/手续办理/加国生活纪实) 点击率却悄悄地上升,20多万,让自己都吃一惊。嗯,我回来了,继续干活。

(一) 好久不过来写字了,今天写字有点小小艰难,左手食指虽然没有接触键盘,仍然随着手的动作而刺痛。 我觉得非常有必要跟大家讲讲最近的机遇,难得有机会进入急诊室,见识了加拿大的医疗体制。 事情似乎是有预兆的。 3周前大忙特忙,有朋友从国内来,又是我喜欢的一家人,前前后后忙着置办家具。周六晚上,去帮朋友买家具,开车迷路了(我开车基本没有不迷路的时候,呵呵),在sheppard和leslie上乱转,一个右转转早了,转进了一家医院,顺着道路找出口,发现前面两辆警车闪着灯光,好紧张,原来不做贼也会心虚……从警车旁开过去,才发现是急诊室。我跟豆子说,奇怪啊,居然开到医院来了。 第二天中午去另一山东朋友家,赶上吃包子,不客气地包子就大蒜。临走要了颗口香糖,居然是清凉油味道的。 回家趴在网上找食谱,麻辣炒鸡,材料现成的。拿出大鸡腿,用咱家专门砍骨头的大砍刀斩件,鸡腿不听话,左跑右偏,左手摁紧了,右手手起刀落……血一下涌出来了,从左手食指。 第一反应拿纸巾包住,纸巾迅速红透了,已经明白这不是创可贴能解决的问题了。赶紧叫豆子去药箱里找云南白药,把胶囊拆开,药面撒在伤口上,很快,血由涌变成了渗,渐渐止住。 迅速衡量了一下,自己开车去医院?

(二) 我还能自己开车去医院吗?NO。 打电话给多多,多多LG老黄立马儿开车过来,他说走高速快,去north york center hospital。到了医院我一看,妈呀!昨晚来过。 医院停车费很贵,老黄去附近找地方停车等我电话。 我冲进大楼,咦,都是商店。恍然见到一个店员是华人MM,赶紧跑过去问急诊在哪里?那女孩子看见血纸巾,比我还慌,一边给我指路一边找包扎的东西,我说声谢谢,不用。冲出大厦。 跑啊跑,跑啊跑,路边急救车上几个SG大声问:you ok? you ok? I’M 不OK,I 要尽快找到一个医生。 急诊室,就是停警车那个,难道昨晚是特意来踩点的吗? 冲进急诊,被一声喝住。4个穿制服的保安守着门口的柜台,指着地上一道短短的黄线,站那里等着。 我乖乖地站着,就我一个人。离护士的办公室还有一大截,感觉是站在一个空旷房子的中央。孤单。 好在我脸皮厚,左眉毛愁苦右眉毛凄楚,绘声绘色地给保安讲述刚刚发生的惨剧,说得诸位大哥顿生恻隐之心,一哥们拿来包纸巾,让我换掉手上的血污的包扎。一哥们安慰我,你今天运气好,估计能快一些。我问,通常要等多久,那哥们说:很难说啊,4-5个小时吧。

(三) 站了十分钟,一保安冲我招手,NND,可等到护士召见了。 一溜小跑进办公室,小心翼翼地坐在护士对面。护士小姐说话可简约了,问了名字地址电话家庭医生紧急联络人以及哪里不舒服,面无表情地测了让我伸出双臂,左边测血压,右手食指伸进一个小夹子里,左耳朵塞进一个皮球(估计是传说中的耳温计),然后说去等着叫名字。我问要等多久,“don’t know”。 急诊里几排椅子,好像电影院,不过看来看去都是悲苦如我的脸。一个白人女子带着口罩,不停地咳嗽。一个黑女妈妈眼睛直直地看着墙,摇篮里睡着一个娃娃。 病人不多,研究脸谱的工作很快就结束了。 手指血肉模糊,不再出血。我打电话让老黄回家吃饭,这一等没准就等到天荒地老了。 下午6点多。世界苍白色,时间透明色。据说坐牢的人过了初期的狂躁就会对时间淡漠了。我起初还紧密观察着护士室的动向,时刻准备着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召唤,渐渐地就麻木了。 也曾担心过时间长了,手指创口会感染会坏死,可是这个游戏没有我选择落子的机会,听天由命吧。 对面的墙上贴着病人注意事项,在见到医生前,病人不能吃东西喝水。 给LG发手机短信,隔着一盆海洋,他只能安慰一下,打电话让豆子照顾好妈妈。 一个念头不断在心头翻来滚去,将来一定回国去养老,要不然会在医院等死掉。国内医院再烂,起码我能见到医生。

(四) 一个小时过去了…… 叫我名字了,那叫一个兴高采烈!终于能见到救命的医生了。 且慢,这不过是另一个护士。仍旧是面无表情地问问题,来过我们医院吗?有什么禁忌药物吗?近期在服药吗?让我们把你的就诊情况转给家庭医生吗?估计都是常规问题,很多,有些听不懂,护士不耐烦,干脆不问了,直接在表格上勾勾画画。 我怕再让我回去坐冷板凳。据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是放之四海皆准的真理,我果断地解开手指外的纸巾,把指头竖在护士面前,一板一眼地说,我担心再等下去,我的指头就保不住了!(事后,朋友们说:还好还好,你伤的不是中指) 事实胜于雄辩。估计当天危重病人不多,我这唯一的外伤成了受照顾的对象。护士把病历夹子给我,让我进一道门,沿着地上的绿线走。 这一关终于打通了。 (五) 进了大门,世界不同了,医护人员来来往往,人气大增。门口有三张椅子,一位白人大妈坐在第一把,我乖乖地坐她旁边,她对我笑笑,我对她笑笑。 “天哪,你怎么在这里?”刚才认识的保安大哥站在面前,指着我问,我一脸无辜。他摇摇头,告诉我应该一直走到里面去,看我还是一脸茫然,摆摆手,带我走进去,到一个架子前面,示意我把病历放在台面上。果然,地上的绿线是通到这里的。 然后呢?我很傻地问。他指指一旁,坐那里等。 两排椅子,一个亚洲面孔的女子在玩手机,一个印巴男子好似老僧入定。哦,还要等啊。 革命尚未成功。 走廊里不时有护工推着轮椅或者移动病床,无一例外,病人都是老先生老太太。护工轻声细语地跟他们说着话,视线相遇,老人们会朝我眨眨眼睛,微笑一下。 又来了2个病人,1个是亚洲人。1个是个黑人孩子,十岁左右,坐在轮椅上。 这孩子有外伤,脸上粘着胶布。上身没穿衣服,裹着被单一样的东西。可能在发烧,不但脸通红,亮晶晶的大眼睛也烧红了。 黑爸爸高大,铁塔一般。他在轮椅前单膝着地,轻声细语地说话,给孩子解释为什么会生病,为什么会有某些症状,也解释为什么在等待,还讲起了橄榄球。 有人通过,黑爸爸就把轮椅推开,等人过去,再恢复刚才的姿势。这一幕,我只在电影里看过。我们几个病人相互交换一下眼神,好爸爸,好温馨。 举着血淋淋的手指头,欣赏着对面��子剧集,时间不紧不慢地踱过去,我和医生仍旧是咫尺天涯。

(六) 都写到第六节了,还没见到医生,你急,我比你更急。 一个胖胖大大妈拿着病历叫名字,不是我,我接着发呆,不对啊,怎么大家都在发呆?再看那大妈,一脸尴尬,眼睛瞟着我们几个,一边嘴里小声念叨着,一边观察我们脸上的反应……bingo,我捉住了一个发音,站起来,大妈脸上笑开了花,“这个姓我总是念不来”。 跟着护士大妈进了旁边的诊室,一个套间。进到最里面,金发美女大夫示意我躺到病床上,我磨磨蹭蹭,我心里藏着个秘密,小声问,能用卫生间吗?她说当然可以。我闪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反复漱口……这个,这个,你知道我下午不但吃了包子,还吃了大蒜。 躺好了。医生问我是否打过某种针,那个词我不懂。医生解释说这种针每十年要注射一次,但是很奇怪,来自中国的病人多数没打过。好吧,今天给你打一针,你告诉你的家庭医生。护士上来在我的上臂推了一针。后来回家一查,是破伤风。 贴士:破伤风每十年打一次,没打过的找家庭医生,免费。

(七 ) 我这边等着,医生和护士四下里找东西,后来在墙根找到了,一个安装在病床侧面的扶手。我手搭上去,医生拆开纸巾,消毒。疼,很疼,非常疼,我一把攥住了护士大妈温暖厚实的手。医生停下来,说要打麻药,然后缝合。打麻药会疼,然后就没事了。我点点头。护士大妈迅速握住了我的右手,说“你可以靠着我”。 麻药不是打一针,而是在伤口附近扎了4、5下,真的疼,我的脸靠着护士的手,妈都喊出来了。 等了一会儿,等到手指完全没有了感觉,医生开始缝合,4个蓝色蝴蝶结长在了我的手指上。 缝完,护士给清洗包扎,啪,粘上一个大号创可贴,OK了。医生说,两天后把创可贴揭掉,用肥皂水洗手,然后抹药,七天去家庭医生或者walkin诊所拆线。她把药名写在一张纸条,非处方药。 我就这幺从诊室出来,感觉意犹未尽。没有开药,没有缴费,我非常地不习惯。 门口的警卫似乎换了一拨人,我正东看西看,一个保安从旁边走过来,“瞧,我说你运气好吧,这幺快就看完了。” 我说是啊是啊,前后2个多小时,其中医生治疗处理30分钟,比较起来,真是非常非常好运气了。。“还有什么需要做的吗?”我问。“Nothing! 你可以回家了。有人来接你吗?” 打电话给多多家的老黄。算着还有一段时间,到商场里买了杯咖啡给老黄。车到了,没想到多多带着女儿也来了,MS我很重要,这感觉很好。

(后传1) 回到家,小心拆下手腕上医院的蓝色塑料手环,保存起来,留作纪念。 晚上9点了,豆子还饿着,一朋友表示了深切的同情,说,你歇着吧,我马上过来给你们做饭。 见过完美主义者吗?这位就是。 计划做二个菜,一个煎肉扒,一个炖排骨。肉扒从冷冻里拿出来,不能用微波炉化冻,得用水冲着;炖排骨不能用高压锅,那样不香,得小火慢炖。 累了一天,我在沙发上倒着,后来迷糊着了。午夜时分,听见大厨同学开门走了,隐约听见他跟豆子说没做出水平,声音里有仓皇逃窜的味道。 我半夜起来尝了尝: 肉排熟了,没进去咸淡味儿,我次日重新涂上烧烤酱,又烤了一遍。 排骨嘛,我每天兑清水、放青菜,连吃了一个星期,依然很咸。为此,我强烈建议他去开火锅店,一个锅底能卖出去一车子菜。

(后传2) 麻药劲儿过去,半夜里疼痛越来越深重。 忘了交待时间,事故发生在2010年9月5日(周日)下午5点半。周日,无论家庭医生还是walkin诊所都是不开门的,急诊是我唯一的选择 。 第二天是公众假日labor day。是CNE每年一度的飞行表扬的最后一天。其实我第一天(周六)就去了湖边,当天的飞行表演因为风雨太大而取消了,不过总算是欣赏到了防波堤上的惊涛拍岸(不是文涛拍案啊)。 原本约了灵溪一家去看飞行表演。此刻注视着手指,小小地思考了一下,“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焦躁,这样不好不好”(武林外传名言),结论是按既定方针办。 TTC倒Subway,进入downtown,遇到Labor Day游行封路,下车,随着游行队伍一起散步到湖边。游行者的T恤上印着“UNION POWER”,咱们工人有力量。 紧邻着收费的VIP观礼席,就是我们VVIP免费席位。角度正好,虽然不断飞云带雨,4个半小时的飞行表演还是很养眼。我尤其喜欢飞机制造的音爆,刺激死了! 加拿大的军队就是与众不同,编组飞行,你来我往,飞行员哥哥们都喜欢在天上画出一颗心,感觉好像空军天天都是情人节,福利真好。 突然,警察叔叔的摩托艇呼呼腾腾冲向岸边,观众的视线都被牵走,原来是一位大叔在戒严水面欢畅地划着皮划艇,这不是呛行抢眼球吗?叔可以忍婶子不能忍,警察严肃警告并驱赶之。 这位大叔真不含糊,等警察远离了,他又冒出来了,让我来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

警用摩托艇又呼啸而至,大叔抱定了敌进我退,敌退我扰的战略思想,跟警察玩起了捉迷藏。观众们天上水上两台戏一起看,不亦乐乎。 随着不时袭来的风雨,气温越来越低,每个人都裹紧了身上的衣服,画饼不能充饥,天空中的爱心挡不住寒流的袭击。 回程直接去了灵犀家,一大碗热腾腾的疙瘩汤下肚,周身才温暖起来。 晚上开始低烧,是不是伤口发炎了?我开始自己吓唬自己。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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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ijia
声明:此文章由 Meijia 2012-07-11上传,共计4555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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