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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诺号称“鲸鱼之都”。每年夏季,成群结队的驼背鲸(humpback whale)在朱诺附近的海里喂食。既然我们到了这里,怎麽也得去造访一下。
码头上有很多售票摊,卖各种各样看鲸鱼的船票。让我惊奇的,是他们都担保一定会看到鲸鱼,看不到分文不收。我们一行有八个人,自认有讨价还价的“资本”,来来回回地讲价钱,最后六折成交,定了下午5点去看鲸鱼。
码头上空乌云密布,看来我们要去的地方是风雨交加。常年有人守望的灯塔
我们十几个人,上了一条红色的汽艇。开船的是个小伙子,讲解的是个姑娘。两人都是大学生,夏天到这里来打工的。小伙子一头卷发,精神抖擞,看得出来很喜欢开快船;姑娘胖胖的脸上有一对酒窝,温和周到。船上备有饮料和小吃,姑娘给我们一一送来。
导游姑娘
小汽艇和大游轮完全不一样,颠簸摇晃,每次腾空再落下时,都好像船底下不是水,而是铁,硬邦邦的,感觉不到缓冲。座椅中,只有驾驶员的装着弹簧;只见他向下压到底板,向上弹到舱顶。这麽上下地震荡,让小伙子很兴奋,不时回过头来朝我们一笑,露出整齐的牙齿。
以航标爲家的海狮
船全速开了一会儿,慢了下来。海面上烟雨蒙蒙,还有几只船和我们一样在那里转悠。我们站在舱外,伸长着脖子,睁大着眼睛找鲸鱼。
凯西讲过怎麽在海上找鲸鱼:找它喷出的水雾。鲸鱼呼吸的时候从头上喷水,然后露出身体。如果看到鲸鱼钻下水去,一般要再等7、8分锺以后才会再出来呼吸。原先我以爲,鲸鱼喷的是高高的水柱,实际上,远远地看过去,更象是水雾,几秒锺就没了。晴天也傅蓂插A雨天可不容易看清。好在我们有十几双眼睛,一旦有谁看到了鲸鱼,就会大声报告方位,让大家知道:以船头的方向爲12点,按锺表指针的位置确定鲸鱼在“几点”。带相机的人就更忙了,根本来不及聚焦。我把相机设成了多次曝光和单点聚焦,别的都顾不上,只要看见鲸鱼,对上了就是“一梭子”。
这是两条并排的鲸鱼:
巨大的鱼尾:
我小时候看画画书,一直以爲鲸鱼会吃很大的鱼,吃人,吃船;像皮诺曹被鲸鱼吃进去还会活着出来。其实驼背鲸吃的是小鱼,因爲它们的嘴边有一层“挂帘”,只有小东西才能通过。每年冬天,驼背鲸游过几万公里到夏威夷,在那儿交配産仔;这期间,它们不吃东西,靠着消耗脂肪过日子,体重会减轻三分之一;开了春,它们又向阿拉斯加洄游,那里有丰盛的食物等着它们。凯西说,夏威夷是驼背鲸的卧室,而阿拉斯加是它们的厨房,非常形象。
看了一阵,小伙子从对讲机里收到同伴发来的消息,说有很多鲸鱼在另一处海域。我们的船立刻开足马力,赶到那边。然后熄了火,静静地停在离鲸鱼不远的地方。
两条鲸鱼
母子鲸
驾驶员小伙子说,这是三只鲸鱼在一起:母鲸在给小鲸鱼喂奶,另一条雄鲸在挑逗她。可是鲸鱼妈妈忙着吃,忙着喂奶,没心思理睬雄鲸鱼的求爱。它们出乎寻常地在海面上逗留了总有十分锺,完全不在乎我们的“围观”。
三鱼行
两个多小时很快过去,这家公司的诺言也兑现了。我们兴奋地在雨里看了这麽久,也算过了瘾。大家心满意足地坐回去,再一次体验驰骋浪尖的的震荡。
天边,有几片彩云,透着晚霞的光。但愿明天是个好天!
未完待续
湖畔风铃 《美丽的阿拉斯加(5):追鲸朱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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