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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是个大晴天，一早我们就来到珍珠港事件纪念馆，拿到第二场的电影票。这个纪念馆不是很大，一溜的平房建筑。一边是两间展馆，厕所和小卖部；另一边有两 间电影院，中间是小花园。一九四一年十二月七日，日本军队偷袭珍珠港，重创美国太平洋舰队，造成数千美军官兵的伤亡和基地的损害。由侵略者当时拍下的一些 照片以及美国拍摄的新闻纪录片，就是我们今天将要看到的电影。在等候进场的半小时内，我参观浏览了纪念馆展览的一些实物和图片，从中了解到不少资料。夏威 夷群岛位于太平洋中部，由132个岛屿组成，总面积一万六千多平方公里，其中只有八个大岛有人居住。瓦胡岛是夏威夷的第三大岛，面积一千多平方公里，人口 却有近百万，占全州总人口的80%左右。檀香山市、火奴鲁鲁机场、珍珠港都在瓦胡岛上。珍珠港顾名思义，据说此地生产一种黑珍珠，其实就是树木变成的化 石。港口位于瓦胡岛的南面，形状像三至四叶的小豆苗，是天然的深水港，只有出口的地方，也就是豆苗干的地方比较浅。当初美军在兴建港口的时候，花了不少功 夫炸掉海底的珊瑚礁，才能让大军舰出入自由。这里是美国海军太平洋舰队的司令部，经常停泊着十几艘由美国州名命名的大型战列舰，还有三至四艘航空母舰以及 其他类型的舰艇。另外，陆军部队及附属的战斗机几百架。
亚利桑那号中弹起火时的历史照片，资料引自珍珠港事件纪念馆提供的旅游介绍。
从珍珠港海面远眺檀香山市。
电影开始了，把我们带到了六十八年零九十八天前的珍珠港。清晨，日本派遣舰队在离开瓦胡岛北面二百多海哩的海上开始攻击。第一波有三百五十多架日本飞机升 空，东北角的美国雷达站探测到它们即报告上级，可惜上级机关和平麻痹到极点，竟然以为是美国飞机返航。一个多小时以后，也就是在一九四一年十二月二十一日 早上七点，当许多人还在梦乡的时候，悲剧终于发生。几百架日本轰炸机突然间从天而降，倾泻下数以百吨的炸弹，预先潜入的日本潜艇也乘机发难，美军十几艘军 舰在毫无防范的情况下同时受到攻击，霎时间火光冲天，爆炸声震耳欲聋。美军舰艇沉的沉，逃的逃。其中损失最重的是太平洋舰队的旗舰亚利桑那号，一枚日本的 穿甲弹命中它的前部，炸开钢板后，又发生二次爆炸，军舰的弹药舱被引爆，剧烈的爆炸声此起彼伏，舰上一千一百多官兵光荣殉职。军舰倾倒，沉没。另一艘军舰 “内华达”号在受伤后打算冲出港口，日本人将计就计，企图把它炸沉在港湾出口处，让整个港口瘫痪。内华达号发现敌人这个阴谋后，又艰难地掉头回到港区，避 免沉没在主航道上。日本人两波飞机轰炸后，就让美国海军太平洋舰队的主力战列舰损失惨重。所幸几艘航空母舰当时都不在珍珠港内，得以逃过一劫，才使美国可 能在一个月以后的中途岛战役中开始反击并取得胜利。
从电影场出来，我们又坐上免费的渡轮到设在亚利桑那号军舰上纪念馆参观。轮渡的司机和两名水手都是年轻的现役军人，可能是军校的学生，表情严肃。坐在四面 光亮的轮渡上，我有机会目睹珍珠港的风姿，这里海面风平浪静，简直就像在内河里，大型的码头上空无一人。从我们看完电影的地方，到亚利桑那号沉没的地点是 其中一个河汊，宽度大约两公里，轮渡斜向行走，大约十来分钟就到了。
珍珠港纪念馆和密苏里战舰
亚利桑那号静静地躺在海底，她的指挥塔楼以及甲板上所有的东西都已卸去，只留下一个直径大约三米的烟囱样的铁筒露出水面。导游说，这不是烟囱，而是炮座。 战舰前方的主力炮有四门，炮筒很长，一发炮弹可以打到二十英哩以外的地方，威力巨大。可是它的炮身很重，必须安放在圆形的轨道座上，才能灵活转动。如今的 炮座早已锈迹斑斑。在这艘三百英尺长，近百英尺宽的战舰上，横架了一个白色马鞍形的纪念亭，宽约十米，长有三十多米，高约六七米。它的一端由一个纪念碑， 刻有当时牺牲的一千一百七十七名官兵的姓名。在纪念亭另一端，则有那次空袭中受创的战舰所用州名的州旗。例如有亚利桑那州的州旗，内华达的州旗等。
亚利桑那号遗留下来的炮座依然可见。
在亚利桑那号沉没处两百米开外，停泊了一艘英姿勃勃的军舰，即是“密苏里”号。一九四五年，日本就是在这艘军舰上签署了无条件投降书。从亚利桑那号的沉没 到密苏里号的胜利，象征着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美军在太平战区从惨败到胜利的过程。国会的爱国教育可谓用心良苦。六十八年过去了，如今在亚利桑那号及其周围 的海面上仍漂浮着一层薄薄的油污，在阳光下泛着七彩。有人说，那时亚利桑那号几百吨的重油在慢慢地流泄；有人说，那时舰上一千多名官兵流淌的黑色眼泪。在 油彩下，我发现好几条巴掌长的彩色热带鱼在悠然游动，在锈色斑斑的船身上穿梭。它们好像一点也不在乎油污。
亚利桑那号内侧的几十米处，是福特岛，昔日重要的军事基地，如今不知是否仍在继续使用。从外表看，岛上绿树成荫，芳草萋萋，偶尔有一两条小路通向河边，活 像珠江三角洲的农村小岛。轮渡回驶的时候，我看到一条高速公路桥连通到福特岛去。在更远一点，有一条平静的河道分开两岸，比我们行走的这条水路宽得多。我 猜想，她是珍珠港的另一叉，说不定是主航道。从Waikiki的滔滔白浪，到这里的风平浪静，让人更感到珍珠港的珍贵。在波涛浩瀚的太平洋中，能有这幺一 个天然良港，避风避浪，是船泊的福地。难怪瓦胡岛在夏威夷群岛中面积只居第三，却是昔日王国的首都所在地，现在州的首府，人口最多的岛屿。
我家晓珊 《哈罗—哈！ （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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