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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3日
一早醒来,阳光就充满了房间。整个房间雪白的,象临时的家。
休息地很好,虽然晩,也吃到了早饭。两个煎蛋,一杯加啡,还有面包。自生病起,我第一次觉得自己那么饿,也许快恢复了,狼吞虎咽。
旧金山的阳光很好,但稍稍有些冷。需要穿厚风衣。记得去年此时,天很热了,都是夏装。这次我的衣服又带错了,好在临时在芝加哥添了两件厚衣服。
在饭店的天井里,发现了若干个篝火,可以坐在那里取暖。五月在那烤火,有些怪,但旧金山确实很冷,在阳光下烤火,很舒服,有些冬天的意境。冬天来了吗?
下午,去渔人码头逛了几圈,很熟悉的感觉。又是大海,蓝天白云。我对景点并不敏感,因为都去过。后来在码头边闲逛,发现了几个黑人在跳舞,很快乐,很阳光。
我想,就算他们身无分文,他们也会很快乐。
晚上回到饭店,又在篝火边坐了一会,很安静,这时,便想起了那首诗:当你老了。有许多个版本的翻译,我独喜欢这个:
当你老了,白发苍苍,睡意朦胧,
在炉前打盹,请取下这本诗篇,
慢慢吟咏,梦见你当年的双眼
那柔美的光芒与青幽的晕影;
多少人真情假意,爱过你的美丽,
爱过你欢乐而迷人的青春,
唯独一人爱过你朝圣者的心,
爱你日益凋谢的脸上的哀戚;
当你佝偻着,在灼热的炉栅边,
你将轻轻诉说,带着一丝伤感,
逝去的爱,如今以步上高山,
在密密星群里埋藏着它的赧颜。
就算年华老去,我亦不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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