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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安东尼奥、乃至整个得州的历史，也许就出自这5个近三百年前的西班牙传教站（Missions）……
下午，我们决定去圣安东尼奥的西班牙传教站，它们共有5个，除了位于圣安东尼奥Downtown的阿拉莫（Alamo）外，其他4个都散布在老城的南郊——如今这些带有西班牙风格的古老石头建筑和教堂都已被列为国家历史公园，成为圣安东尼奥、乃至得州历史最悠久的古建筑。
噢，与一般的教堂不同，传教站除了教堂外还包括有民宅、牛圈、水井、围墙和观察哨，就像一个社区或一座古城堡。它们大都坐落在圣安东尼奥河畔，自北向南，彼此间隔大约5、6公里不等。据说那是因为西班牙人当年在墨西哥湾登陆后，便沿着圣安东尼奥河一路逆水而上，见到有印第安人聚集的部落就修建一个，一方面为了自身的安全，同时更主要的是可以向居住在附近的印第安人布道，并力求营造一种类似西班牙社群封闭的村落生活——呵呵，所以如今我们便要开着车一路寻去，好在有一条将这些传教站一个个串联起来的“传教路”（Mission Road）。
Concepcion传教站
首先抵达的是Concepcion传教站，它被译为“圣母受孕”，全称为Mission Nuestra Senora de Ia Purisima Concepcion，西班牙文，出自《圣经》中圣母玛丽亚(Mary)的故事吧。
传教站始于1731年，距今已有270多年的历史了，如今四周的围墙已经消失，只剩下一座砖石砌筑的教堂——哥特式建筑风格，坐东朝西，双塔并立，虽然墙体斑驳，但比起老城内的阿拉莫，依然不失其伟岸的气势。屋顶中央立着一支蓝色的十字架，墙上还残存着一些早期的装饰花纹和宗教壁画，显得沉静而庄重——呵呵，如今它仍在使用中，被称为“美国历史上最久、至今还不用重建的教堂”。
我们去到时正逢一对新人在教堂内举办婚礼，一推开厚重的木门，就见到漂亮的新娘、新郎在门口迎候着参加婚礼的客人。长条形的教堂不大，仍保存着简单古朴的风格，左右两侧的木凳上，坐着不少前来参加婚礼的宾客。呵呵，我不得不退到教堂一角，打量了一下，拍了一张照片后便匆匆退出。没走多远身后便传来祝福的钟声——呵呵，你能想到吗？自从这座传教站建立以来，曾为多少代的新人送上过圣母的祝福？直到今天……
教堂前的草坪旁有一座石头堆起来的假山，上面供奉着一尊圣母玛丽亚的雕像，下面泉水叮咚，摆放着不少花环，让人想起中国寺院里的那位观音娘娘，呵呵。。。
San Jose传教站
San Jose即Saint Joseph，译成中文为“圣约瑟”——呵呵，《圣经》中圣母玛丽亚的丈夫，所以这座传教站被称为“圣约瑟”，全称是Mission San Jose y San Miguel de Aguayo。
传教站始于1720年，是5个传教站中保存最好的一座，如今四周仍围筑着一圈用黄色的石头一块块垒起来的城墙，四面开有城门，四角还筑有堡垒，就像一座耸立在“传教路”旁的古城堡——也许规模宏大，且教堂建筑最为精美，所以有“传教站之后”（Queen of the Missions）的美誉。而“传教站国家历史公园”的游客中心，也因此设在这里（哦，顺便说一句，所有参观都是免费的，就像阿拉莫一样）。
传教站四四方方，四周厚厚的城墙上是巡逻防卫的走道，下面则建有一排简易的小屋，那也许都是昔日“信仰天主”后的印第安信徒们所居住的地方吧——它被称为“印第安营房”(Indian Quarters)，营房小屋前搭着木架，长着一些古藤植物，有的门口还摆放着一些生活用具，带来一丝气息。
走进石头垒筑的城门，里面是一个诺大的庭院，荒草萋萋，长着几棵古木，树下还掘有一口水井。呵呵，古城堡最精彩的部分，就是坐落在庭院北侧的大教堂了，它坐东朝西，始建于1755年，1780年扩建，1782年建成，1930年曾重修，显然比Concepcion传教站的教堂保存的更好，规模也更大些。
教堂立面耸立着高大的钟楼，后面是一个巨大的拱穹形圆顶，旁边延伸出一排上下两层的厅堂——接近天主的地方，我猜当是以前传教士们的住处了。只是如今多已坍塌，只剩下一些石柱和一个个拱形的框架。
呵呵，最漂亮的还是用白色大理石雕凿的教堂大门了——它上下两层，由石榴、贝壳、玫瑰、天使、心和石柱所组成的浮雕花纹，显得美轮美奂。其中大门上方雕塑着圣母玛利亚，两边还分立着她的母亲圣Anne和父亲圣Joachim的雕像；而上层精雕细琢的圆形花窗，也许是教堂最具代表性的雕塑了，它被称为“玫瑰窗”(The Rose Window)，精美的花纹上方还雕塑着圣约瑟手捧圣子的雕像。高高在上，似俯瞰着进出教堂的芸芸众生。而花窗两侧还分别雕着圣多米尼克（Dominic）和圣弗朗西斯（Francis of Assissi）——呵呵，神圣家族，都齐全了。
教堂西侧的城墙下有一座被称为Cranary 的建筑，据说以前是传教站储藏粮草的仓库，如今被辟为文物陈列馆，展示着昔日传教站复原的模型和一些图片资料。而有意思的是，在它旁边一间简陋的小屋门口还插着一面白底红叉的教会旗帜，一位年迈的老太太步履蹒跚地走了进去。我好奇地跟着，但她一进屋后就关上了小门——这里居然还住有人？门前立着一块招牌，“Spanish Colonial Bookstore”（西班牙殖民地书店），我不懂西班牙语，英语又烂烂地，所以想想只在外面打量了一下。哦，小屋小小的玻璃窗上挂着一件小巧的印第安人“捉梦器”（Dream Catcher），让人浮想联翩……
相关链接：印第安人的“捉梦器”（Dream Catcher）
据说“捉梦器”出自印第安人的瓦霍部落，它就像一个网状的筛子，筛子的圆环上拴着一些羽毛和贝壳，中间则是一颗宝石——他们相信人的知识和智慧来自梦，它会穿过“捉梦器”中间的宝石进入人的大脑，并能在梦中与自己信仰的神对话；而噩梦则会被网所捕获，滤掉，只留下好梦。所以印第安人的床头上都挂着一个“捉梦器”，因为梦是生活的一部分。
San Juan传教站
继续南行，大约10分钟车程我们来到第三座传教站San Juan。它全称Mission San Juan Capistrano，呵呵，这次我无法找到准确的翻译资料啦，不过据说它最初设立在得州东部，1731年迁至圣安东尼奥河的东岸，到1762年已发展成为一个拥有3500多信徒和许多家畜的传教站了。
但是如今传教站的围墙多已坍塌，东面的守卫营垒也已成废墟，旁边还有一座建于1775年的教堂遗址，据说当年只建了一半；南面还有一座建于1750年的教堂废墟。
唯一保存下来的是位于传教站西门旁的一座小教堂，建于1772年，外观粗糙、简陋，但有意思的是，教堂的立面坐西朝东横垣在教堂上方，呈品字形的钟楼就像高高在上的一堵墙，逆着阳光，带来一片圣迹，别有一番景致。
教堂的小木门关着，我试着推了一下，没开，正打算掉头离开时，里面一位长者开了门。他友好地欢迎我进去参观，而狭窄的教堂里除了他以外，再没有其他游客了——他正在描着墙上一幅当年西班牙传教士的线路图，十分认真。
尽管狭小简陋，但教堂前灯火通明，显得很庄严，木龛里供奉着一尊耶稣的小木像，两则粗糙的墙壁上悬挂着一幅幅“苦路”画，窗户前还摆放着一个巨大的木头十字架。不过最抢眼的是教堂后面的一尊几乎等身的耶稣雕像，他躺在平台上，也许表现的是刚从十字架上被放下来时的情形吧，赤裸的身上血迹斑斑，让人多少有点心悸、压抑。我匆匆浏览了一下便悄悄退了出去。
哦，在小教堂的北面还建有一排教长小屋和布道区，两旁则是印第安土著人的生活营房，它们建于1770年，正是传教站最兴旺的时期。
Espada传教站
最后，我们来到Espada传教站，它是5个传教站中距城区最远，但历史最为久远的一座，全称Mission San Francisco de la Espada，被译为“圣方济”传教站，始建于1690年，距今已有300多年历史了——它位于圣安东尼奥的下游，也许是当年西班牙人登陆墨西哥湾后溯水而上所修建的第一座城堡、第一个传教站。如今呢，自然也便成了这些殖民者在得州、乃至在美国所留下最古老的历史遗迹了吧。
它坐落在一片小树林里，围墙、营地多已成为废墟，站在废墟前感觉到，它的规模明显比前几个传教站小了许多。也许因为是最早修建的吧，仅存的一座小教堂也显得孤伶单薄，让人有种风雨飘摇的感觉——不过它却支撑了300多年！教堂是用一块块黑色的石头砌筑而成的，除了门框有些雕饰外，裸露着粗糙的石头，几乎没有什么修饰，门上方有一个插着几根铁枝的小窗，再上方的立面是钟“楼”——呵呵，之所以打上引号，是因为它实在算不上“楼”，而是一堵呈品字形的墙，三个“口”字中分别悬挂着一口钟，传递着天主的声音……
教堂虽小，但烙着西方人登陆北美大陆最初的印记，对欧美游客来说，自然别有一种古朴沧桑的风情。
小贴士：圣安东尼奥传教站国家历史公园游客中心地址2202 Roosevelt Avenue San Antonio，Texas 78210-4919（距圣安东尼奥Downtown大约4英里）；电话210-932-1001。
途人 《得州“金三角”（6）——圣安东尼奥“西班牙传教站国家历史公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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