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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的旅行总是提前好久就计划，定机票，定旅馆，定路线，要折腾半天。这次就是临时决定，也没细规划，几天之后就跑去了。
费城离这里不过五个多小时的车程，95号公路的这一段已经来来回回地走了很多遍了。东北片的主要城市都在这条公路边上，从南到北是DC，Baltimore，Philadelphia，New York City，Boston。95是东海岸最重要的公路之一，往北通到Maine，连到加拿大，往南一直到Miami。四月在Jacksonville通往机场，也是这条路。Interstate highway确实让公路交通变得相当方便。
到达费城是周五下午，天很热。我们离city center稍远，就搭地铁去。想去看City Hall的，却被告知最后一个tour已经结束了，Tower也因为天气太热而不对外开放。City Hall实在是很壮观的，一幢法式的建筑，全部由石块砌成。它是全美最华丽的市政厅。屋顶上立着William Penn的像。1871年开始造的时候，认为没有建筑能够超过它的高度。可惜，花了三十年造它，还没造好，就先有了比它高的Washington Monument。但它仍然是费城最高的建筑，直到1987年新的摩天大楼建成。据说从那以后费城的各个体育队都没有拿到过冠军，因为新造的楼高度超过了William Penn的帽子的高度。于是，他们打算在最高的楼上再造一个像，以打破这个咒语。City Hall附近的Masonic Temple也关门。外面实在太热，就钻到Macy’s里面去了。农村没有Macy’s，所以一出去，必定逛它的。现在不是打折的季节，到了Xmas和Thanksgiving去它家再好不过了。费城有一个小小的Chinatown，有一个大大的牌坊。其实应该叫Asiantown，因为里面还有越南菜，日本菜，马来西亚菜什么的。每次到了大城市，除了买东西，还有吃东西。在国内的时候，倒没有吃过越南菜，没想到在这里pho还是很受欢迎的。吃了晚饭，本来还想去outdoor concert的，一走出去，天很暗，还打雷，赶紧往地铁站走，却胡乱地钻进了一个地下商城，看到Nine West Outlet，Bath&Body Works，还有Philly有名的soft pretzel。
费城实在是个很老的城市，离开city center之后，一切都是破破烂烂的。地铁也是破破烂烂的。纽约的地铁里形形色色的人都有，而且很拥挤。费城的地铁里多半是黑人，地铁也空空的。在飘着小雨的夜里走，有点阴阴的感觉。回去之后，大雨就降下来了。看着远处亮着灯的市区，高楼林立，在雨中有一点朦胧。
第二天的日程很忙，要走很多的路。先去UPenn转转。UPenn在城市的西面，属于费城不大安全的区域。先看到的是新建的本科生宿舍，很高，从外头看起来很漂亮，但听说本科生都抱怨，地方小，又很贵。楼下有一个被称为口红的雕塑。穿过一座小桥，就是沃顿商学院，那幢楼屋顶是圆的，被戏称为垃圾桶，这还是全美排名前三的商学院。沿着林荫路走，两边是很古老的建筑。UPenn是Benjamin Franklin创立的，早年的政治家都爱建学校。校园里有Franklin的雕像，有一个在校长办公室的楼前。Franklin的雕像前有一个白色的纽扣雕塑，于是大家都说，是Franklin的肚子太大，纽扣就从衣服上弹出去了，还折成两半。非常具有想象力。还看到了当年林徽因和梁思成所在的School of Design，相当高兴。去之前都没想到，算是意外收获吧。UPenn有一个不错的museum，在展玛雅文化，可惜没有足够的时间去转。
从UPenn搭地铁到Chinatown，倒不远，那里的学生有时会走过去，他们几乎每周都去，自己都不怎么用做饭。大城市的好处就是吃东西方便，买东西方便。我们中午去吃dim sum，都有一年没有吃到了。有虾饺，肠粉，烧卖，就是忘了要蛋挞了。
下午有一个Free Tour on Foot。 费城这个名字意思是a city of brotherly love。在城里走，去看最早建立的医院，各个church，cathedral。费城是一个自由之城，有各种宗教和神秘组织。据说每一个block都能看到一个church。很多教堂都很大，很宏伟。我很喜欢看教堂前的墓地，大大小小的石碑，在草地上，记载着过去的生命，十八世纪的，有些字迹都看不清楚了。接着我们去一个Italian Market休息，顺便可以买gelato。坐在路边，可以闻到很浓的pizza和咖啡香味。早年移民来的有很多意大利人，所在在纽约，在费城都有Italian Market，装饰都是红白绿三色。到处窗台都有花，倒有点像多伦多。
休息完后，继续步行。去看Magic Garden，这是一个艺术家用废弃的材料，比如玻璃、马赛克、瓶子、车轮构造出来的墙饰，很漂亮，闪闪的，难怪叫magic呢。费城有些窄窄的街道，有些townhouse，导游说，那是费城最安全的区域，闹中取静，也是富人区。住在这里都不用车，离市中心，吃饭购物的地方都很近，因而房价也要七位数。建筑风格和我们村挺像，都是十九世纪的colonial style。费城也是艺术家聚集的地方，这里有Penn Academy of Fine Arts， American Institute of Architecture和Academy of Music。有一幢楼边上立着一支大大的paint brush。许多墙上画着涂鸦，有cheese，狗，女人的一生等等。涂鸦处处有，可是没有见过那么大的，很壮观。在tour快结束的时候，去Reading Market转了一圈，看到优雅的Amish女人，看到很诱人的cheese cake，只是不能买了带回去，看着挺眼馋的。还有很多新鲜的蔬菜和鱼。我们去得晚，市场快关门了。对面是Convention Center，如果来这里开会，可就有口福了。
晚饭去了一家马来餐馆，有海鲜面吃。然后去Banana Republic，那里on sale，再去有名的LOVE Park，已是夕阳西下的时候，看到一对对小情侣在前面合照。街头艺人在拉小提琴，一些地铁站也关门了。等到回去的时候，实在是累死了。晴天里，夜色就很好。
最后一天在费城，自然要去看看最著名的Liberty Bell和Independence Hall。费城是美国的旧都，独立宣言在这里签署的，就在Independence Hall里，现在还维持着当年的原样，绿色的桌布，绿色的窗帘，墨水，羽毛笔。当年George Washington，Benjamin Franklin，John Adam和Thomas Jefferson都站在这里。Liberty Bell就是那个裂了一条缝的大钟，早就不用了，现在就供在那里，给参观的，排队的人很多很多。据说这个钟没用多久就裂缝了，独立日的时候，全城的钟都响了，就它没响。
匆匆地在旧城区走了一圈，当年的市中心是Delaware River到4th St这一块。最老的bank也在那里，还有石板铺的路，让马车走的。现在也有马车带旅客走，路上还有马尿，臭得很。没来得及细逛，其实还有很多值得看的，museum也没有细看，在展出的Dead Sea Scroll也没看。还有一个park，安安静静的。
吃了午饭就得回村了，还是去了那家马来餐馆，吃印度饼和炖蔬菜。然后在那里的市场买蔬菜，大半年没有吃到豆苗、空心菜了。什么都买好了，准备回去了，车却发动不起来了，吓了一大跳。原因是周五那天忘了关灯，电池耗完了。还好有AAA，解决问题。可以回家了，耽搁了一个多小时。Virginia傍晚的山色很漂亮，还有通红的落日。回来已是九点多了，三天之行也算完满吧。
羽轩 《步行费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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