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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31日，星期日，全天参观。
美国一直实行夏时制，今天改为冬时制，上班时间要推迟一小时。所以，我们在旅馆等车到9：00（实际上为8：00）车方到。
我们先到市中心，在Markt Street 大街购物物中心对面，乘旧金山特有的有轨电车观光线路进行观光。电车制作得古朴，座位上面全是敞开的没有玻璃的窗子。司机每到一个站都要摇铃停靠，显得非常古老陈旧。而就是这种古老的感觉使人留恋，产生一种怀旧的感觉。让人想起二、三十年代的有轨电车时代。
有轨电车有时要爬十分陡峭的坡路，有时要穿过十分窄狭的巷道。我想这大概是特地设计用来观光旧金山城市特有的风味的线路，也许是要避开繁华都市大街上如流水般的车流。有轨电车在旧金山市内绕了十多条街道后来到渔人码头。
当年拓荒者就是在这里弃船登岸，到这里来挖金寻宝的。那时人们认为这里有丰富的金矿。因此，华人叫这里为旧金山。正是一百多年前拓荒者艰苦的开拓，才有今天旧金山的繁荣。这里，在杰弗逊街与泰勒街交汇处有一巨蟹圆形标志。标志正面为一大圆盘，中间是一只巨大的螃蟹，背面是轮船的锚链。这里商店林立，人头攒动，非常拥挤，一改市中心商店冷冷清清的情况。商店里卖百货、纪念品、糖果等。有许多商店布置得非常恐怖，要么是死人的骷髅骨架，要么是杀人的场面，血淋淋的人头在血水里不断地沉浮。美国人喜欢摆弄骷髅骨架，也喜欢杀人的刺激。
在渔人码头，可以看到人工饲养的海豹群。数以百计在海滩懒洋洋躺在一起的海豹和同样数以百计的低空飞翔的海鸥，构成一幅难得的海上风情。
离渔人码头不远的海边，有一艘中世纪时代的三桅帆船停在那里。我想，应该是一艘专供游人参观的三桅帆船。许多海鸟在沙滩上走来跳去，十分悠闲。
我们在渔人码头几乎呆了一整天。下午，我们到车站乘有轨电车原路返回。在车站侯车时，我看到了一幕美国骗子骗人的高明伎俩。有一个肥胖的黑人妇女，头上缠着带血的纱布，满脸都是血，坐在一辆轮椅上，向等车的游客要钱。轮椅由两个黑人推着，那情况很是可怜。有不少游客向他们丢了钱。我看见那几个人在得了钱后离开排队的人群，把车推到另一边，那胖女人用纸将头上的血揩干净，我这才知道这是一场化装十分逼真的表演。有几个艺人在弹吉他边唱歌要钱。这跟我在市场大街晚上看到的情景极为相似。
我们乘有轨电车离开渔人码头，沿原路返回。
晚上，我们去看鬼节。
每年十月份最后一个星期日是鬼节。美国各大城市均有群众自发的庆祝活动。全美中最为隆重，最为精彩要数旧金山的鬼节了。因此，不少人不远千里乘飞机赶到旧金山参加这里的鬼节。洛杉矶人更是大批开上自己的汽车来参加这里的鬼节。
车把我们送到Church St街口，车停在路边，我们步行去看鬼节。
这时，大街上人渐渐多起来。很快就将Church St大街挤得满满的，成为化装集会的人的长河，最终将大街挤得摩肩接踵，水泄不通。来的人中有相当多的人是化装前来参加鬼节的。化装是千奇百怪，应有尽有。比较普遍的是在脸上涂些油彩，把脸画的花花绿绿的。有的打扮就比较认真了。有的扮成鬼的形状，穿上黑长衫，戴上骷髅的面具；有的身材高大，青面獠牙，面目狰狞，胡须垂到地上，站在路中间，吓唬行人。有一个高大的白人装成中世纪的武士，头戴头盔，身披铠甲，手执盾牌，手挽一个公主模样的黑人小姐，打扮酷极了，我与他们照了一张珍贵的相片。我看到一群美国男女装扮成阿拉伯王子，头上裹着缀有宝石的大布包头，身着阿拉伯长袍；有几个女人打扮成公主模样穿金戴银，珠光宝气，非常漂亮也非常引人注目。有许多人头上戴着动物的装饰；我看到有几个打扮成伤兵，头上裹着带血的纱布，胸口上，腿上缠着带血的纱布，拄着拐杖。有的打扮成乞丐，有的打扮成巫婆。我还看到更多的高大的白人男子打扮成女人，胸口上带着乳罩，头上戴假发，假发上还装饰有各种珠宝首饰。脸上搽着胭脂，嘴上打着口红，穿短裙，着高跟鞋。这些男扮女装的人，如果你跟他照相，他会很乐意，并装成女人的样子，手拿一朵红花，把头靠在你的肩膀上，装成很嗲的样子和你照相。在美国，有很多同性恋，就在鬼节游行的这条Church St大街，街边有一排房子，那里全是同性恋者居住的地方。
这形形色色的化装和打扮简直让人眼花缭乱。
但最让我吃惊的是，他们对性的开放程度简直到了令人目瞪口呆的地步。我看到一个中年男子，全身赤裸，一丝不挂，将硕大的生殖器路露在外面，人们围观他，他似乎感到很得意。有不少妙龄少女争相与他照相。我看见一对青年恋人，那女的推开身旁的男友，跑过去与这个全身赤裸的男人照相，一点也不害羞，而她的男友与一点也不在乎，这真正有点匪夷所思了。
在路边，我看见一个中年女人，只穿了一件乳罩和一条三角内裤。在路边拼命地扭屁股，你只要在她的乳罩里塞上一美元，你就可以随意地摸她的乳房和屁股。我看见她的乳罩和内裤里塞满了美元。看着她扭屁股的样子，我感到一阵阵恶心。
我还看见有些人在腰间分别栓上男女生殖器的模型，边走边做性交的动作。有趣的是男人身上栓的是女性生殖器的模型，而那些妙龄少女或高贵的妇人，身上则栓上一个硕大的阴茎。
有一个少妇打扮的中年男子，突然跳上一个一米高的电线杆的基座，大声嚷些什么，吸引人们的注意，然后，他边嚷边脱衣服裤子，最后身上只剩下一条内裤时，几个女人突然上前将他仅有的一块遮丑布拉了下来，露出了毛茸茸的硕大的阴茎，引来人们一阵阵哄堂大笑。
这时，一阵口号声吸引了我，人们纷纷闪开，让出路来。一大批同性恋者排着长队，打着一面长长的横幅，个个男扮女装，旁若无人地列队走了过来。他们高声地喊着口号，那大意可能是要求政府给同性恋者合法的地位和进行同性恋的自由，我想那长长的横幅上的字也正是此意。这景象太少见了，也太有意思了。不过，那上百个高大的男子，清一色的带上乳罩，穿上裙子，长发披肩，脸上打上胭脂，涂上口红，还真别有风采，颇为好看。
这就是美国的鬼节。尽情地展现了美国人豪放不羁、无拘无束、极端自由的性格。也表现了许多庸俗腐朽没落的东西。
据说这鬼节有20万人自发地在这里聚会和游行。没有人组织，也没有人安排和布置。只是市政府从安全考虑，在这条街上增加了许多警察，来维持秩序。
我在短短的旅美学习期间能看到如此具有美国特色的鬼节而高兴。也为那些错过了这千载难逢机遇的同伴们感到惋惜。
【陈孙成对】 《【90年代美国见闻录11】在旧金山的日子里（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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