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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4日,Morro Bay。
摩罗湾,一座海岸小城,给我的感觉一直云里雾里,只缘身在此城中。
昨夜从赫斯特城堡出来已经八点多,赶往摩罗湾,一路大雾弥漫。第一次在夜雾中行驶,但不再是山路,而且信任美国的道路秩序,安全抵达。
今天一早起来,依然雾霭朦胧。开进市区加油、吃早点。待走出来,天色大亮,迷雾略散。回头一望,眼前一亮。一座圆锥形石山横空出世,云雾缭绕其下,仿佛天外来客,卓然傲立于半空。原来这就是摩罗岩,我更愿称之为“飞来石”。
赶紧开赴海滨 ,走着走着竟然堕入雾里,“飞来石”全无踪影。原里这摩罗湾小城,依山面海,市中心地势高,海滨地势低。晨雾聚拢着滨海低地,“飞来石”伫立于海上,走得越近越看不见。这怪石原来只可远观,不得近玩,欲拒还迎,真有几分神秘感。
于是开往摩罗湾州立公园,估计到了那里,雾该散得差不多,可以一睹“飞来石”真容。孰知愈接近目的地,雾愈浓。无限美景,看来缘悭一面了。改道前往Montana de Oro州立公园,高速公路上竟出现壮观的云海景象。只见笔直大路消失于前方,白云覆盖大地,只露出几个山头。云层上反射早晨的阳光,白晃晃一片令人目眩。平地看云海,此生第一回。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行的游客有眼福。
抵达目的地,天清气爽,涛声阵阵,白鸥翔空,鱼鹰立石。循小径走向海边,两边灌木丛里走出一两只小鸟,在小水洼里洗澡,浑然不知世间纷扰。此时此地,我在远离人间的这个大洋岸边,心无杂念,亦如这只快乐的小鸟,尽享一派无我的宁静。
远眺摩罗湾,一道天然沙堤隔出一片安静的港湾。蓝天下,白雾铺陈海面,小小的摩罗岩露出半截,那不是美国版的“白银盘里一青螺”吗?
马士革 《2010美西山湖海(11):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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