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也有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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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们从科罗拉多州的科特斯（Cortez）出发，开车到亚利桑那州的佩奇（Bage），行程近400公里。

早上9：30分出发，才开过几十公里，就感觉绿色越来越稀疏。过了“四角”后，进入亚利桑那州。而后，大多数路段两边都是沙漠和半沙漠，或是干燥的黄土堆积的荒坡。零星地生长着一些草丛和低矮的权木丛。我不懂植物学和植物分类学，不知道叫什么草。只是看上去不是常见的那种盘根或爬根而遍地生长的绿草，而是园球形或园锥形，有主根深扎入地的那种孤立一株的草种。在这个季节，应该正是草木生长的旺季。在水草丰满的地方应该充满着浓绿的生机。而这里的草丛和权木丛，看上去似乎还活着，但却是绿中带黄。虽然沟头缩脑，却是艰难地硬挺着，很有“战天斗地”气概。

早就听说过，美国中部也有一大片荒漠，这是自然地理作用的结果，本不足为奇。但是使我惊奇的是，在这片荒漠中居然零星地散布着牛羊。初看我还以为是野生动物。在要求驾驶员减慢行车速度后，我仔细观看，才发现远处还隐约地分布着星星点点的民居。通往这些民居的还有草丛中的便道，每条便道二米多宽，多数没有硬化，似乎也没有硬化的必要。再仔细观看，使我更加惊奇的是，这一片无边无际的荒漠居然是有铁丝网分割开来的。可见，这近乎全荒漠的草地，是当地人用于放牧的，并且还需要防止别人侵占，那一定是十分珍重的，赖以为生的。可以想象，这些牛羊是活得很艰难的，这些牧民是活得很艰难的。与美国水草丰美的东部平原比较，真是天地之别。

这里是穷乡僻壤，别说城市，离开最近的小镇至少得好几十公里开外。民居里有电没有？用水怎么解决？可惜时间紧迫，没有绕进去看看。这里的人是不是叫穷人我不能断定，但肯定是艰难地生存着的人。

我这是第一次来美国，对美国很不了解。前段时间旅行，我看到东部大片大片肥沃的雨水充沛的土地上种着绿草，或仅作景观，或远离一般行人视线，连景观都算不上。只是我们驾车在少有人迹的乡村小道中绕来穿去，才有幸看到东部一些那怕很偏的小角落都是如此大面积地绿草成茵，因而由衷地惊叹美国农村的美妙和和居民的环保意识。即便看到一些似乎无人经管的土地，长满茂盛的葱绿的杂草，也只是概叹上帝竟如此卷恋美国，施给它那么多肥田沃土。而我的家乡现在人均四分（约270平米）土地。几千年以来，祖先们如此寸土必耕，并且极致地精耕细作，却只能有年年在半饥半饱和仅够温饱之间徘徊。

今天，我却有点迷糊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既然美国有那么丰富的土地资源，却偏有人还要苦熬着硬耗这近乎荒漠的穷乡？为什么不能让这里的人向水草丰满而又未合理利用的的沃土迁徙？

老树游记     《老树游记—美国也有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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