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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飞机的窗口，闲看流云。
在往返美国的两万多公里行程中，飞机起起落落，我与云忽近忽远，一会在云之下，一会儿在云之中，一会儿在云之上。因为乘坐飞机，我饱览了云的万千气象，欣赏了云的变幻无穷。
有时候，云一团团飘在空中，像美丽的花朵。“云花朵朵”这个词汇看似平淡，细细体会，情趣盎然。发明这个词汇的人，一定俯视或仰视过云朵的壮观景象。有时候浮想联翩：要是能像孙悟空那样，跳到云朵上，驾云飞翔，该有多好！
有时候，云层密布，无边无际，飞机在云层上空穿梭，就像一叶孤舟漂浮在茫茫大海上。这时候我想：人是伟大的，可以翱翔在万里长空；人又是渺小的，在这浩瀚宇宙中，只不过沧海一粟，微不足道。
我忽然明白：古人为何喜欢把云和水联系起来？那是因为：云水都没有固定的形状。也正因为没有固定的形状，所以能够变幻出无穷无尽的形状。这大概也就是“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的道理。 “云水随缘”，因为没有形状，所以一切随缘。人生的最高境界，也只能如此罢了。
因为位置不同，观云有很多角度。一种是仰视，从下往上看，云是那么神秘，那么莫测，不禁令人产生仰慕之心和敬畏之情。一种是平视，这时云我平等，云不再那么玄妙，那么高深，这时，你乘机穿行云中，对云就多了几分亲切，少了几分疏离。不过，云中观云，距离很近，貌似真切，实际上云里雾里，稀里糊涂，“不识云山真面目，只缘身在云山中。”
观云的另一角度是俯视，从十几公里的高空看云，云山、云海、云朵……，忽而白，忽而黑，忽而红，云的面貌可谓千变万化，但都很容易看得真真切切。我有时候甚至想，云也没有什么神秘的！
美国怎么样？不同的视觉，会得出不同的结论。一千个人的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那样，视角不同罢了。我们看美国，也有仰视、平视和俯视等多种角度。这就是尽管知道美国的情形很多，但仍愿意亲自前往看个究竟的缘故。（老农 2012年8月4日 星期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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