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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3年,国画出身的叶离开台湾只身来到美国学习西方绘画,对她来说,在创作上遇到的最大障碍就是如何将东方绘画中所体现的传统文化和东方思维与西方绘画嫁接在一起。正因如此,她一度无法创作,常年临摹宋元国画使她脑海中形成的东方意境根深蒂固,“这与我在美国所认识的主流文化和价值观完全不同,也许怡乐村的园林设计恰巧能为我找到一个抒发这种意境的点。”叶说。
拿到政府资助给她的5000美金,叶在怡乐村开始了自己的创作,在拿出一笔数目少得可怜的经费之后,政府就没有再提供给她任何帮助,因为他们根本就不相信,一个孱弱的中国妇女能在那里弄出什么名堂。看热闹的当地人给予了她所有的冷嘲热讽:一个根本不属于这个贫民窟的中国女人,即使建好的东西也会被这里的孩子毁得一干二净。
建造园林的空地面积很大,荒凉而混乱,叶根本不知道从哪下手。她想到从艺术史和宗教的角度出发,把它变成一个有条理的地方——有中心、有方向而且有一个边缘。“我在地上划了一个圆圈,从这里开始建设。19年以后,我往回看,其实这个中心是代表我的内心,我寻找自我定义这幺多年,在那个时候不知不觉寻找到了这个定义的基本解释,并且开始深入创作。”
孩子、吸毒者和“亚洲精神病”
叶的工程日复一日,这里的大人用无比寻常的冷漠来“关照”这位中国妇女。吸毒的男人摇摇晃晃从她身边经过,女人会喊走围观的孩子,他们称叶为“亚洲精神病”——孩子围着她终究不是件正常的事。
但是,这些从3岁到13岁的孩子对叶的工程却充满信心,他们是“工作队”的第一批成员,并共同在荒地上种了一棵树——用废弃的水泥墩改造的水泥铁丝树。他们将叶拣回的的破碎瓷砖迫不及待地贴在“树干”上,并且成为园林的第一标志,孩子童真的无邪终于让叶看到改造社区的一丝曙光。
后来,一位名叫Jone的流民也加入了进来,这个穿着拣来的破球鞋,睡在垃圾堆里的黑人为了能用这种方式打发时间而感到由衷的高兴。而第3个加入“工作队”的,是一位被人们称为“Big man”的大汉,体重300多磅,吸毒20年,被-和贫穷折磨得几度想要自杀,但他却是位很了不起的艺术家,叶非常欣赏他的才华,和他共同完成了教堂外墙8英尺高的天使贴片画——天使是一位黑人小姑娘,因为在叶和Big man虔诚的祈望里,只有黑人天使才能保佑这里的黑人不再经历苦难。而让叶更加欣慰的是,Big man在以后的日子里,再也没有碰过-。他私下跟她说:当我完成那些作品时,听见别人对我的赞美让我第一次感受到做人的尊严,那感觉实在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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