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旧的圣地亚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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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途号航母上的战机。去的时候正是黄昏，天青云淡，海鸥翔集，不断有飞机升空。远处岸边就是美国海军的战舰。真是真假莫辨。

    躺在浮板上的海豹，它们随意、自然，把那里当成家。其中一个，站起上半身，似乎看到了什么。

    世界上有好几个圣地亚哥，最出名的在智利，挨着安第斯山，一直很向往。那是聂鲁达的故乡。美国的圣地亚哥，是个怀旧意味很浓的城市。

1月23日。

    黄昏时分到的这里，看见有轨电车蜿蜒着穿过城市，铃声叮叮，容易让人想起旧上海和旧时的大连。在中途号航空母舰边的广场空地山，立着高大的水兵亲吻姑娘的塑像。那事儿，本发生在纽约的时代广场。却在这里成了固定的风景。

    这里过去属于墨西哥，再往前是西班牙和葡萄牙统治，再前就是印第安人了。

    二次大战时，珍珠港被袭，美国太平洋舰队退守圣地亚哥。直到现在，这里还是重要的海军重镇。

    圣地亚哥与洛杉矶之间，有一段高速路是建在海滨的，据说美极了，可惜我们没经过。圣地亚哥有地方可以保证看到鲸鱼，因为有“内线”在鲸鱼那里。圣地亚哥是美国的最西南部，再往南，就是墨西哥了。

    站在圣地亚哥一家超市的门前，看着夕阳沉下，光线正在暗下去。身边走过的人当中，有色人种明显多了起来。既有几分亲切，又有几分不安全感。

    果然，一个光着上身的小伙子，迅速从超市里出来，向远处跑去。两个警察追出来，停住，大声和那边从超市另一个出口出来的人，打了招呼，就又回了超市。不知道是演习，还是习以为常。

    那晚，吃了一顿中餐后，我们住在了它的郊区。完全是敞开的院子，墨西哥式的建筑风格。

    那是地地道道的边疆城市，它的怀旧，一定是复杂的，有点儿国际主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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